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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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很快就来临，夕阳还未落下，暖红的色彩早已四处倾倒，屋脊，土地，河流，空气都被浸染成夕照的暖红色调。太阳完全落山夜幕降临时，木叶村的送火仪式便开始举行了。

木叶的送火仪式隆重而盛大，参加的人也很多，主持燃火仪式的却只有火影一个人。除却火影岩，木叶村的每一座山上都被忍者早早摆置好可燃物，入暮的时候担任火影的鸣人派遣了几个影分身于同一时间在各座山上点火，那些可燃物便同时燃烧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字，久燃不灭。

送火仪式点火完毕当天的事务也就算是结束了。鸣人从熟识的店铺里仔仔细细挑选了三盏灯笼，两盏准备放给他自己的父母亲，还有一盏是给雏田的，她可以放来给早逝的日向宁次。他想着若是亡灵真的可以归来该多好啊，博人听多了宁次的事迹很喜欢他，一直想要见他一面，却始终不能如愿以偿。他自己，也很想见见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

他抬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正好遇到和宇智波佐良娜插科打诨的漩涡博人，赶紧叫住了他，“博人，帮爸爸把灯笼拿回家吧。”

漩涡博人闻言便有些不高兴，“妈妈不是说了让你今天早点回去么？”

宇智波佐良娜倒是一眼看出鸣人脸上一瞬间的窘迫，忙道，“博人，七代目事务繁忙，想必是突然遇到了必须得立刻处理的事情吧。”

鸣人顺梯子就下，立刻点头道，“是啊是啊，我突然有事情需要立刻处理。”

他说罢将三个灯笼往漩涡博人手里一塞，道，“拜托你啦，博人。回到家里后和妈妈说我一会就回去。”

“那好吧。”

漩涡博人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问道，“那我既然都帮你忙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拜佐助叔叔做师傅啊？”

鸣人想到在一乐拉面里同佐助的谈话，当下点头应道，“没问题，我答应了。”

“啊太好了！”

漩涡博人高兴地蹦了两下，兴冲冲对鸣人道，“佐助师傅那么厉害，臭老爸，你就等着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吧！”

鸣人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头正好看见佐良娜沉下去的脸色，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下来，问道，“佐良娜，你怎么不高兴了？”

宇智波佐良娜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兴高采烈的漩涡博人，低声道，“我没有不高兴。只不过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很大罢了。”

她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称不上好，但是看着鸣人的眼神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崇敬与歆慕，“七代目，如果您是我的爸爸该有多好啊。”

鸣人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她，就听见漩涡博人大声反驳道，“臭老爸有什么好的！如果可以我更想成为佐助师傅的儿子！他那么酷！而且那么帅！”

“博人闭嘴！”

宇智波佐良娜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好啦好啦，不要吵架！”

鸣人觉得有些头疼，对宇智波佐良娜柔声劝道，“佐良娜，佐助对你来说未必是个好父亲，但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正好现在还在村子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他？”

宇智波佐良娜愤然道，“宇智波佐助才不是好人！让妈妈流泪的人才不是好人！他才不是我的爸爸！”

她说完转身就跑，期间还撞倒了两个在路边争抢灯笼的幼童。

“她怎么了？”

漩涡博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佐助师傅明明是个又帅又酷的忍者啊！如果他是我爸爸我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鸣人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老爸我还在这里呢！就算你很想要佐助当你的爸爸但也不要直接当我的面说啊。”

漩涡博人晃了晃手里的灯笼，道，“谁管你啊。我要回去了，你也不要回来太晚，妈妈会一直等你的。”

鸣人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漩涡博人走进人群之中。他金色的头发看上去柔软又显眼，整个人就像是一颗毛绒绒的小太阳，就连背影都带着一种欢快和阳光的味道，和他当年，完全不同。

南贺川的水幽深湍急，生长在两岸的树木枝桠舒展，部分树根从土里长出来，盘踞在地面，隔着河面相互交错在一起。远远可以看见分列在两岸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雕像。

鸣人找到佐助的时候，他和阿九正一同坐在河岸边上看从远处飘来的灯火溪流。随波逐流的灯笼都是竹篾为骨，红纸为皮，内燃火烛。灯笼大多为鸟居形，房屋形，以及普普通通的正方形状，晃晃悠悠地在河面上起伏一片，将河流大面积地映照成红艳的颜色，天暗灯红，神秘且诡美。

“佐助，你放灯笼了么？”

佐助并不惊讶鸣人的到来，指了指阿九身边还未点燃的两盏灯笼，道，“一会儿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