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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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曾经直面童磨，也没有让他产生这样强烈的危机感，许是当初童磨对他的杀意并不强烈的缘故，而现在对面那自称猗窝座的鬼，哪怕是在和炼狱杏寿郎对峙的过程中，也不忘向他和炭治郎释放自己的恶意。

就像它自己说的，它极度厌恶弱者，以至于到了看一眼就想吐的地步。

人类方没一个同意这种想法的，哪怕在某些地方比较极端的如月变也觉得这个说法完全逻辑不通。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生下来就很强的生物。）

为了不波及到他们，炼狱杏寿郎特意把战场拉到了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而猗窝座似乎是为了劝解“同为强者”的炼狱杏寿郎，也默认了他的做法，边打边劝说对方变成鬼，那样无休止地同它战斗下去了。

天快亮了，猗窝座看得出来炼狱杏寿郎是在拖延时间，但同样，它对自己的实力有充分的信心。

和脆弱的人不一样，鬼的身体在能量充足的情况下，可以无限再生，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普通人绝望，更别提它们还有各种强力诡异的血鬼术。好不容易制造出的伤口只能削减鬼的一丁点体力，而反过来人类若是一不小心被攻击到，就有可能丢掉性命，如此悬殊的差距，很难不让人动摇。

“——所以，杏寿郎！变成鬼吧！”

但如此悬殊的差距，却是炼狱杏寿郎、或者说每个柱级剑士都经历过千百次的，能够成为柱，本身就代表了他们面临过无数次这样的恶战，他们的意志早在这千锤百炼之中变得如同钢铁一样坚韧。

“我是绝对不会成为鬼的。”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十分冷静，毫无动摇，哪怕遍体鳞伤也依旧以身为盾挡在了恶鬼面前。

“你也，休想杀死在场任何一个人。”

那是远超如月变和炭治郎他们现在等级的战斗，就算有心帮忙也不敢轻举妄动，光是留在原地，他们就已经成了炼狱杏寿郎的拖累，更遑论要插手战局。

（有没有什么我能够……）

眼见随着时间的流逝，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加，如月变心急如焚，黎明到来前的这短短十几分钟，是如此的漫长而绝望。

忽得，他想起自己脑海中那些因血鬼术出现的黑影。

（那个的话，说不定可以。）

如月变闭上眼睛，利用青泽教他的术和梦魇残余的影响，想要回到自己的意识领域，那次令驾驶员昏迷的攻击正与黑影们有关，如果能够驱使它们进行攻击，哪怕只让猗窝座停滞一秒，炼狱杏寿郎就能够抓住机会砍下它的头。

或许是愿望过于强烈，误打误撞的，如月变真的回到了当初与梦魇对峙的梦境空间，那也是以他自己的意识领域为蓝本构造的地方。黑影和那团不明物安静地在空间中央中间匍匐着，见到他来后，纷纷站起，温顺地贴了过来。

如月变将努力爬上他脚面的那团不明物捧到眼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不明物好像比之前的体积大了些许，一双不甚明显的红眼默默盯着他瞧。

“之前的攻击是你们做的，对吗？”

不明物上下晃了晃大概是脖子的地方。

“能够再做一次吗？对着鬼。”

不明物再次“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

不明物顿了一会，黑色的身体里伸出两条触须，颤巍巍伸向如月变的双眼。

***

狱都，某房间。

依然是上次的房间，青泽将自己整理过的文件归类，忽得目光一凝，将其中一张抽了出来，那是上次如月变的哥哥代他联络后带回的资料，就详细程度上来看，比他自己联络如月变时记录得具体不少。

“真是个控制狂，连自己家的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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