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书李霆给组员下发了任务，让他们去调阅先前那些案子犯罪嫌疑人的行踪和人际交往，同时派人盯着学校那边的动静。他则在内部系统里调出相关案件的记录档案，他神色沉沉地一字一句看过去。
都是近两年发生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已经被宣判了。所有的案件总结和审判书都符合公正裁决的流程，有几个影响比较恶劣的案子，还出动了元老级的人物参与判案。
《夜色罗曼蒂克》一本书里记录了十个案件故事。
羽朝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边看学校提供的监控。现在每个班级里面都安装了智能监控，既是方便老师管理学生，也是对学生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视频的信息量巨大，羽朝撑着脑袋一边看一边揉了揉眉心。
羽朝能从视频里看出来，这位老师的教学方式和教学质量都不错，课堂管理上也很有自己一套方法。下课后有很多学生会到办公室去向他问问题，死者学生就是其中一员。
办公室的视频和教室里的上课视频没有任何问题。
羽朝眼皮一跳。
一个走廊拐角的监控，拍到了死者学生趴在栏杆上写作业，老师从后背俯身去看的画面。这画面要说有问题，也不行，老师指点学生作业，靠近了点很正常。
但是羽朝的目光在男生猝然掉落的笔上划过。
监控有盲区，只侧着拍到他们的侧影。
除了这一个视频，别的视频没有任何问题。
“李队，尸体检验的时候，死者下身是什么样子的？”
羽朝突然发问。
“下身尸斑分布较多，结合窒息死亡的血栓位置，和下身尸斑的暗红色特征，是符合上吊自鲨表现的。”李霆头也没抬，回复道。
现在刑侦的人在争取尸检，特案组的人接过调查的棒子四处开始寻找蛛丝马迹，每个人都像陀螺一样转着。
羽朝思忖着，他想的方向有点不一样，尽管这种猜想对死者本人不是很礼貌和尊重，但是往往被人忽视，和不愿深想的东西，可能就是遗漏的线索。
一个家庭氛围良好，成绩不差，也无不良嗜好的学生，无端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自鲨，这是本案一直解释不了的地方。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打断他们交接案件的神秘人......真的只是慈善家吗？
慈善家？
羽朝拉住李霆的胳膊，“李队，先前那些案件，已经被捕的嫌疑人账户你们还有记录吗？”
“都清算了，用来赔偿受害人损失，非法获得都上交了。银行那边也冻结了账户。”
“《夜色罗曼蒂克》里的最后一起绑架案，老师和那位嫌疑人擦肩而过！”
“这些案件的嫌疑人家属都搬离了原居住地，有的还出境了！”
羽朝和李霆同时出声。一般一个案件审判结束，结果公布之后，该收缴收缴该清算清算，嫌疑人的家属也是被迁怒的一员，很少有人会去关注他们之后的发展。
“这位老师还曾进行过绑架案的笔录。”
“这些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在狱中就突发厉疾死亡。”
李霆立刻掏出手机发短信，让人想办法查出入境信息和之前涉案人员家庭的账户资金流动。
他和羽朝则继续对着电脑一个一个对照着《夜色罗曼蒂克》看，羽朝打开手机到书评网站上搜寻这本书的评价。评分高达8.3分，有几千人进行了打分，下面的留言中清一色的夸赞。
羽朝翻了几条评论，都是对剧情逻辑的称赞－－
“好久没看过这么痛快的小说了。站在读者视角来看居然找不出剧情的bug，作者的布局很厉害。”
“是一本很好看的悬疑小说。几乎要让我以为作者亲身参与过这些案件，代入感太强了！”
亲身参与......但是现在的刑侦技术已经非常完善，如果老师真的参与过，不可能做到完美犯罪。李霆对着书和电脑案件，把时间点一一标记出来。
羽朝道：“你看这里，狂徒入室案件，这位老师曾在隔壁租住过一段时间。这个绑架案，又很巧合的擦肩而过。看似没有联系的人，却在案件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身影。”
李霆的手机传回了信息。
他导入电脑里，里面是调阅的出入境信息和账户资金动向。
“十个家庭，五个出境，三个开始转行做生意，还有两个跑到郊区买了大房子隐居。”
“这里面的汇款账户很奇怪，追踪不到。不是境内的服务器。”
李霆看向羽朝：“如果被附身的是老师呢？”
他们一开始做的假设是学生被附身造成自鲨的假象，但是老师这条线太过诡秘，看似在局外，却又处处在漩涡中心。而偏偏他又有充分的摆脱嫌疑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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