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开局的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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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方的servant？”

“是的。可以感觉到气息从百米之外的阴影中散发出来，看来是在邀请我们。"

“真有礼貌，是任由我们选择场地吗？”

站在浅浅海水里的银发女子对紧握着自己胳膊的英气少女回眸一笑，“我们就应邀吧？”

身着黑西装的金发少女，清澈的绿色瞳仁里盛着海与月、大地与长风。她在浪花的拍击声里充满战意地挑起眉毛：“求之不得！”

车辆川流不息的未远川大桥上，一高一矮两名男性正坐在高高的红色桥拱上往港口方向眺望着——准确地说，留着赤红连髯、时不时举起酒瓶豪饮一通的雄壮大汉盘腿坐在桥拱之上，而他身边被衬托得格外瘦小的黑发少年则像只青蛙一样欲哭无泪地趴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吹跑似的。

“rider，我们快下去吧——快让我下去！”

把酒瓶从嘴边放下来，红发的粗豪从者不解地看他一眼：“说什么呢，这里不是监视的最佳地点吗？”

“我要下去，”韦伯·威尔维特脸色发青，根本不敢往下看，“不，放我下去，我受不了了！”

“你真沉不住气，战斗有时候也需要等待的。”

“我想回家……我想回英国……”

“不是叫你别慌张了。”

嫌弃地安抚着自己的master,伊斯康达尔兴奋地示意他朝某个方向看，“你看，情况开始有变化了！”

韦伯茫然的目光在沉沉的夜幕里搜寻着，身边的从者仰头轰然大笑，身后赤色的披风迫不及待地猎猎响，奏成王者出征的豪烈战曲。

“哈哈哈哈哈，气氛热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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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木多感受着那逐渐逼近的清冽气息，闭上眼睛缓缓把修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仿佛喷薄的金红色岩浆逐渐冷凝成苍白的死灰，那人血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熄灭了，垂着睫毛一语不发。

再然后master将他们召唤至此，修没有再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去询问什么。

为什么，明明在质问着我，却像被逼进角落走投无路的野兽那样濒死地疯狂呢？

持着一长一短两柄魔枪，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来得好。”

“今天一整天，走过这城市的人，每个都选择当个缩头乌龟。”

他走到斑驳路面中央站定，感觉到心头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回应我诱惑的猛将，就只有你。”

迪卢木多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兴奋地凝视着对面身材娇小的少女：“这清澈的斗气，看起来像是saber，是吗？”

对方绿翡翠般的眼睛里一片大战将至的肃穆：“正是如此！而你看起来像是lancer？”

“竟然不能对接下来要一决生死的对手报上名号，绑手绑脚的真扫兴。”

他没有正面回答，惋惜地偏了偏头。

长/枪划破空气摆出起手式，身着现世常服的金发少女警惕起来。一阵狂暴的白色龙卷自脚下骤然升起随之散去，她已经甲胄裹身，手中持着一把无形的大剑，剑锋猛然高举正对着他。

她的master——身后的银发女子不安地叮嘱了两句，缓缓退开了。saber用慎重的眼神牢牢盯着对面的敌手：“我在意的是对方的御主不肯现身，或许有什么安排……爱丽斯菲尔，我把背后交给你了！”

迪卢木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后背吗？他克制着回头去看的冲动，握枪的手紧了紧，溢出一个不由自主的微笑。

如此看来，他的防御更严密呢。

肯尼斯背着手站在仓库屋顶上看着事态发展，皱着眉头低声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圣杯战争可不是用来聊天的！”

“那是迪尔的骑士道啊，master。”

站在御主身后身着黑风衣的那瓦尔修，熟稔之后话语间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魅惑之痣？怪不得……”

两人一起在港口的凉风里默默看着saber和lancer你一言我一语地互吹了半天，就在肯尼斯忍不住要让那瓦尔修下去掺一脚推动一下进程的时候，saber终于按捺不住发动了进攻。

清越的刀剑交击声响起！

隐藏在四面八方的眼睛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那瓦尔修眯着眼看着和女性骑士战一处的同伴，飞快判断着战场上的形势。

“master不必担心。单纯凭武技来说势均力敌，而且迪尔的宝具很特别，足以令对方吃一个大亏。那把无形之剑，您可以判断出是什么宝具吗？”

“不行。单纯的隐形可能是魔法，并非宝具本身的特征。”

肯尼斯迅速比对着脑海中的相关信息，嫌恶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