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战士的荣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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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为我的盟友普勒拉蒂留下的这本魔法书，让我学会召使恶魔的军队！贞德，你喜欢吗？”

灰暗的树林里涌动着深色的沉沉雾气，天然的帷幕把登场者的全部注意力都局限在这一方狭隘的天地之间。舞台间密布着一朵朵紫黑色的、长满骇人倒刺的腐臭鲜花，遵循主人的意志热烈簇拥着今夜的女主角，它们不安地扭动、抽打着宛若尸块拼接而来的触手，花蕊部位渴望地张开布满獠牙的流涎巨口，时刻准备做致命的亲吻。

阿尔托利亚厌恶地扫过这些海星和章鱼的结合体，在caster已经跌到谷底的评价前方又加上了一连串的贬义形容词。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又能源源不断地召唤出新的加以补充，实在给势单力薄左手被封的骑士王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金发的娇小少女紧握手中长剑，忍受着对面神经错乱的敌手的语言骚扰快速思考着对策，光洁额头上缓缓沁出一滴冷汗。

“贞德，实在令人怀念，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佝偻着腰的高大怪人，用比例失调的苍白的手捂住了青蛙般鼓起凸出的眼睛，尖锐的指甲深深插入失去光泽的凌乱灰发。他古怪刺耳的嗓音使着歌剧抑扬顿挫的咏叹调，赞颂着面前容光摄人的不屈英灵，咒诅万恶的神。

“那高昂的斗志、尊贵的灵魂，都在证明你就是圣女贞德！既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醒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都至此绝境了，还有奇迹能救你吗？”

“令人叹息……你忘了贡比涅的战役了？受到那样的屈辱，你还甘心当个被神操弄的人偶吗？！！”

青须已经陷入癫狂，高高举起人皮制成的宝具向天嘶吼，树枝交叠纵横的阴影像囚笼的铁条一样牢牢覆盖在扭曲变形的面庞上。阿尔托利亚狠狠咬着牙愤然出击，却在挥剑的间隙里被几条黏糊糊的触手趁虚而入，尖啸着紧紧勒住了她的四肢和脖颈！

要……输了吗？

肺里的空气被逐渐挤出，少女在窒息的状态下无意识地浮现出模糊的茫然念头。然而还未细想，一红一黄两道霹雳从空中猛然落下，将纠缠着她的恶心东西毫不留情的撕个粉碎，黏糊糊的肉沫混合着体/液砰地溅射开来！

她跪倒在脏污地面上不由自主地呛咳着。身着深青色战衣的俊美青年紧跟着落下来，拔起先前投掷下来救她于危难之中的双枪护卫在她面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苦恼着什么，但还是坚定地把她从caster病态的视线里隔绝开了。

“太难看了，saber。如果你剑再不锋利点，骑士王的名号会哭泣的。”

迪卢木多踩在那摊外观和触感都相当之恶心的烂肉里，琥珀色眼睛瞥过saber一耸一耸的肩膀。从敌人的手中救出了陷入困境的另一名敌人……他已经能想象到修会是怎样的一副嫌弃脸了。

“迪尔，你在做什么？”

灵子缓缓凝聚出形体，迟来一步的黑甲青年额头顶着跳动的十字温柔柔发问。迪卢木多下意识垂下手中紧握着的宝具，对上那双火光熠熠的剔透红眸。他略心虚地左右看看，恳切地对同伴解释：“修，master并不了解具体情况。我们可以……”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一起把caster做掉，再让你和骑士王公平地分个胜负？”

看到同伴捏着下巴似乎有些意动的样子，黑发青年惊喜地点点头：“如何？”

还未等到答案，被横插一脚的青须愤怒地尖叫起来，身周的触手怪疯狂拍打着地面：“谁允许你们，阻碍我的好事！”

“那是我要说的话，邪魔外道。”

迪卢木多与调整好状态的阿尔托利亚背身而立，黄蔷薇锋锐的枪尖傲然前指，“saber的首级是我——”

话音未落，黑色长/枪从半空中猛然弹出，如同毒蛇一般向青须执书的右手迅速咬去！后者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突然出现在近旁的宝具干脆利落地把书扎了个对穿，甚至去势不止地向腹部钻去。被螺湮城教本所召唤出来的魔物们失去魔力供应，哀鸣着炸成了一团团血雾。

严阵以待猝不及防的两人：“…………”

青须呛咳出一口血，勉强将自己的宝具修复少许召唤出几条触手，硬生生将捅进腹部的长/枪拉了出来。那瓦尔修见状眯起了眼，虚空中又有十数杆一模一样的的宝具嗡鸣着从黑色漩涡中探出头来。

caster用几乎脱窗的硕大眼睛怨恨地在三人身上剜着，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来，几股血泉从他脚下猛然喷出，化为浓浓血雾弥漫在小树林里。失去了目标的金发青年厌恶地嗤了一声，已经召出的宝具依然毫不犹豫地激射而出！

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隐匿了身形的青须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余音伴随着渺渺血雾不情不愿地消散了。

那瓦尔修上前两步，黑色长/枪重又出现在手中。他随意戳弄两下掉落在草地上的断臂，看着它灵子化逐渐消散，显然对自己的战果很不满意：“嘁，逃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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