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托尼想象过无数次，优娜为他付出的代价，却从未想到过，优娜用自己身为妖怪的身份，换回了已经死去的他。

优娜很在意自己身为高级妖怪的身份，即便是后来知道自己实际是半妖，却总有着高级妖怪的气味和能力，她也还是很在意的。

可她却用这最在意的身份，为代价换回了死去的他。

托尼怔怔的看着裹着被子缩在抄手游廊上的优娜，已经知道她为他付出了什么后，优娜现在的身体产生的一切反应都已经的得到了解释。

她被那该死的灭霸伤得那么重，根本来不及自我回复，又拖着那样的身体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她还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人你也见到了，可以走了。”

洛很不耐烦的摆摆手，她可没打算再让自家姑娘同托尼搞在一起，即便是她现在变成了人类，自己也可以养她一辈子，“光需要休息。”

“我有些事想同她讲。”

“没有必要。”

洛瞥了一眼装鸵鸟的优娜，恨不得狠狠地戳着她额头戳醒她，“趁现在回去你还能赶上飞机，再晚一会儿……骨灰盒能不能空运我就不知道了。”

洛没开玩笑，不过如果真的要弄死这人类，她也会在他死之前用他的灵魂为代价，再增添点其他的东西来恢复优娜的身体，

“我不会回去的，”托尼废了那么大得劲就是想同优娜见面，把她带回去，可不会就因为洛的几声威胁而选择放弃，“我要同她说说话。”

“你真是……”

洛挽起袖子正打算上前揍他，一只白白嫩嫩纤细的小手快速的抓住洛的衣服下摆，她声音很小很轻。

“让我们谈谈吧。”

“没出息。”

洛咬着牙冷哼一声，她算是看出来了，即便是优娜心里起了坚定不回去的心，也会因为这该死的人类的出现而逐渐倒戈，“给我裹好了！”

优娜伸出一只手捂住洛刚刚用力戳她的额头，“别这么说我嘛。”

洛忍住再伸手揍她的冲动，她转身就走，觉得再同这两个家伙待在一起她可是容易被气死的，她离开后，托尼才开始仔细盯着优娜看。

她的模样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看起来更成熟些，可现在她看起来比之前更嫩，更小也更软些，可那苍白的小脸，如此不健康的身体，让托尼心里相当的难受。

他宁愿不活过来。

他蹲在优娜面前，看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去抓她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小手，那小手冰凉，上面还带着淡粉色刚刚愈合好的一些伤口，托尼刚刚已经看到优娜身上绑着的绷带，不太敢伸手去好好抱抱她。

可他有些忍不住。

托尼坐到她身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他完全不敢用力，这虚虚抱着也能让他感觉到优娜太过瘦小，他忍不住搂的紧了点，倒是很注意力气，这么凑近搂着，优娜身上那股还未消散的血腥味闻着明显了些。

他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这么傻。”

托尼忍不住在她侧脸上吻了吻，看着那毫无血色的唇，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能做。”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

优娜把头搁在他肩头，这股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把她包‖=‖=‖裹，“你不能死。”

“那你也不应该用你身为妖怪的身份换回我。”

“可我只有那个了。”

她声音很轻，“对我来说，妖怪的身份固然重要，可它比不上你。”

“那也……”托尼轻叹一口气，伸手把优娜抱在自己怀里，整理她身上盖着的薄被，忍不住去吻她的唇，优娜躲了一下，没吭声。

她躲了，这让托尼心里突然没有底，这让他开始怀疑优娜会不会真的不打算同他回去，他声音放轻些，把他的姑娘搂在怀里，小声询问她。

“等你身体舒服些，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不好。”

优娜低着头小声说到，她现在已经不打算跟着他回去了，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点这个答案的托尼在听见优娜真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难过极了。

“为什么不同我回去。”

他握紧优娜的手，“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我活过来，难道不是想同我接着生活下去吗？”

“不是。”

她轻叹一口气，仰头对上托尼那不可置信的脸，“我只是觉得，这是补偿。”

“补…偿？”

“我答应过你，会把你保护的很好。”

在一开始确定打响指的时候，优娜是打算她来做这种事的，即便是那宝石们的能量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可身为妖怪的她是足够可以承受那种伤害，并且需要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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