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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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在离开哥谭前，在韦恩庄园中的人工湖内放了二十几条文鳐鱼，并细心叮嘱了阿尔弗雷德文鳐鱼的最佳饲养方法，然后反复强调小丑如果有病就要多吃药……哦不是，多吃鱼。

阿尔弗雷德也很配合她，一脸认真严肃地将姜守的叮嘱全部记了下来，然后推了推单边的眼镜，问道：“文鳐鱼的效果具体用在什么方面？比如说除了癫狂之外，一般的精神压力也可以缓解吗？”

说完之后，他隐晦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布鲁斯。

布鲁斯：“…………”

由于没有听说过先例，姜守对此也不太确定：“也不是不可以吧，就是效果不一定那么好。”

蹲在人工湖的边上，已经开始喂鱼了的凤皇闻言，侧抬起头来看向阿尔弗雷德说：“缓解精神压力的话，吃凤凰蛋也可以啊。”

他说着，直接张开手一撒手中的鱼食，然后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跟他巴掌差不多大小的蛋来。

布鲁斯看见蛋后：“……”

原本正在安静观察文鳐鱼的提姆终于忍不住了：“这个蛋……你什么时候生的？”

还有凤皇难道不是男……雄的吗？怎么生蛋？

“今天早上没事的时候，就用灵力随便搞出了一个。”

凤皇掂了掂手中有着灰色蛋壳的蛋来，语气遗憾，“可惜现在灵力太弱了，不然还能搞出金色的蛋来。灰色的……也只能拿来吃了吧。”

“其实今天早上我想让阿福加个餐的，但是被拒绝了。”

阿尔弗雷德从善如流：“我很抱歉。”

有点被勾起好奇心的提姆盯着凤皇手中的蛋，问道：“这个蛋，能孵出来吗？”

“嗯，怎么说呢……”

凤皇用着轻快的语调说着不得了的话语：“一般情况是不可以的，但我死了之后说不定就有可能呢。”

姜守也点头附和：“毕竟是凤皇啊。”

在各种传说中，能够重生的凤皇。

然后她很是自然地走到凤皇身边，开始跟他交流往她的山海食堂进货凤凰蛋的可行性。

画面说不出来的诡异。

而鸾鸟虽然对凤皇感到担忧和不舍，但最后还是跟着姜守回去了纽约。

尽管她在临别前一而再再而三询问凤皇真的不愿意跟她一起走吗，毕竟他现在的模样也不方便体验现代夜店艺术，再说了，纽约又不是没有夜店。

但凤皇最后还是拒绝了。他笑着对鸾鸟说，他想待在被他庇佑过的这座城市看看。

而在回到纽约之后，姜守在乘车前往山海食堂的途中突然问鸾鸟道：“凤皇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吗？”

“也不是一直。”

鸾鸟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垂下的眼眸中瞳孔微微涣散，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她语速缓慢地说：“其实很久以前，凤皇真的是很挑剔的性格。凤皇也好，我也好。我们这些瑞兽生来便不适合待在有任何混乱或是污浊的地区，世间一点点的不堪都像是病菌一样，令我们感到不适，甚至是削弱我们的能力，让我们变得虚弱。而这其中，凤皇尤甚。”

“这也是为何他和我们都是天下安定才会现世的神兽了。”

“直到有一天，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开始出没在战乱中，开始试着给一个个绝望的人类带来歌声和舞蹈，也不管自己的状态如何的糟糕。”

“包括这次也是，明明知道哥谭的环境一点都不适合他生存，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下来……”

“讲道理，凤皇一直以来都是十分任性的性格啊。”

鸾鸟用着埋怨似的语气，但嘴角却是挂着微笑的，最后无奈又纵容似的轻轻叹了一声：“他呀。”

……

同一时刻。

就在九尾在店内招待客人的时候，留在后厨的饕餮站在小板凳上，漫不经心地将一堆花花草草直接倒在一个大玻璃碗中——或者是玻璃盆更适合一些？——然后随意挤了些沙拉酱芥末酱啊什么的，胡乱搅拌了一通。

然后递给了再次走进来的九尾。

“哝，上菜吧。”

九尾低头看了看玻璃盆中颜色诡异的绿绿白白黄黄混在一起的神秘食物，无言了一瞬：“……这一堆是什么？”

“食物啊。”

饕餮满不在乎道：“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所谓，只要他们吃不死就可以了。”

“反正姜守又不在。”

九尾：“……”

果然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九尾无奈：“这样不太好吧。”

饕餮一脸冷酷：“没什么不好的，他们有的吃就不错了，要是再挑三拣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