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本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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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沉浸在难以置信的狂喜中暂且不提，另一边的贝利尔则是担起创世神的责任，兢兢业业的开始探寻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

创世神创造的世界对于创世神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只要贝利尔想，他能看到深海里一只虾子短暂的一生，也能知道雪山偶尔掠过的一只雪豹的踪迹。但是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脚下的蚂蚁一样，如果不是特意去看的话，贝利尔对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事物是会下意识忽略的。

在这个世界降临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皱眉头，无它，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太稀薄了。就连他，在这样恶劣的魔法环境之下，也不可能放出威力巨大的魔法，怪不得杰克说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已经快被时代淘汰了。

他放开神识，探这个世界的本源。瞬息间，大量数据涌入他的脑海，他暗叹，果然，是这个世界的本源出了问题。

在贝利尔的神识里，世界本源颤巍巍地闪着白光，仿佛风中摇曳的蜡烛，随时可以熄灭。无疑，世界本源受到了重创。

“本源怎么样了？”沙利叶问。

贝利尔睁开眼睛，“出问题了。本源里的能量十不存一。”

沙利叶眉头紧蹙，显然也是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他直截了当的问：“发生了什么变故？”

本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虽然当年他们因为纠纷而遗忘了这个世界，但是世界本身其实并不需要创世神们特别维护。每个世界的本源就相当于电脑的系统和杀毒软件，对于世界内部出现的一点小问题可以自动纠正。

如果本源完好无损，那么路德世界绝不会出现末法时代。因为世界本源是该世界所有力量的源头，本身是在不停的制造能量以弥补消耗的。本源不可能无缘无故衰落的那么厉害，所以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对于沙利叶的问题，贝利尔耷拉着眼角，烦躁撇了撇嘴：“不知道啊。所以我要去看看。”

沙利叶顿首，“我陪你。”

啊啊啊，他都能嗅到代表麻烦的味道了。难得下午没课，却要来这里奔波劳累。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这个世界与神域的时间比例是1000:1，也就是路德世界过去一千年，神域才过去一年。等他解决完这里的事，应该该来得及去喝下午茶。

咦？这样算起来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三十万年？他看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河对岸的杰克，在心里感慨，这个种族竟然过了三十万还没灭绝，真是坚.挺啊。

“喂，人类。”贝利尔叫住了杰克，“我们打算去本源那里看一看，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贝利尔的问话让杰克兴奋得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手忙脚乱地给这位撒旦教大名鼎鼎的神祇行了一个抚胸礼，深深埋下了头：“吾神前进的方向即为吾之方向，请让吾跟随在您的身侧，为您效犬马之劳。”

于是杰克再次感受到了黑暗神力笼罩住了他。如夜色般温柔，如夜空般静谧，他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灵魂深处产生刻骨的眷恋和安详。他放松身体，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热泪，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

贝利尔破开时空，来到海洋上空。当时他把本源安放在了海底最深处。

在他的神识里，海底深处放着世界本源的洞穴遭受到了破坏，里面不仅存在打斗造成的大面积塌陷，贝利尔更是发现多处暗黑色的血痕。毫无疑问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斗。

心念一闪，世界本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这是一颗白色的珠子，氤氲的白色光雾在珠子内部盘旋，清冽纯净的神力波动以珠子为中心向四周发散。

这是世界本源，是世界一切力量的源头，是世界从远古活到现在的基石。

在看到那颗珠子的第一眼，杰克的灵魂就开始颤抖，他痴痴的看着那颗珠子，再也移不开眼睛，好像它是世界上最美的事物，是他生命的动力，只要有了它，哪怕下一刻死去也无所谓了。

“塞壬的蜃珠？”沙利叶无奈地看了贝利尔一眼，“你用它来作为世界的本源？”

贝利尔有些心虚，他干笑一声，“那不是当时手里没有趁手的道具嘛。”

虽然名字叫做塞壬的蜃珠，其实它跟塞壬一点关系也没有，珠子本身只施了简单的几个精神系神术，是一些奸商打着塞壬的名头拿来忽悠不懂行刚来神域的傻白甜的。贝利尔更愿意称呼它为弹珠，学校小卖部十块钱一大把。

注意到杰克的痴傻表情，贝利尔一边用神力隔绝了珠子法术的影响，一边沾沾自喜分辩道：“你看，这对于人类有奇效，谁会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珠子呢！”

“……”沙利叶凝视着贝利尔慢慢说：“可是现在这颗珠子已经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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