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入口·未知之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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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思未果之后，余火只好无奈地转身，带着重重的疑惑，继续看向石洞右侧的壁画。

右侧的壁画依然和左边的壁画一样，被放置在布满金黄色古代钱币符号的画框中，忽明忽暗，就像是在呼吸一般，引人遐想。在尺寸上，却明显要比左侧的壁画小上许多，数量上也更多了一些。余火举着火把，移动着脚步，从头到尾地数了好几遍，确定了右侧的壁画一共是十一幅。

第一幅画甚至不能称之为画。它的上面没有任何线条和构图，只是孤零零地写着几个单调的大字。顶部是一个醒目的中文数字：一十一。在它下面写着：三-九，字体明显比一十一小上一圈。在三和九下面，写着七-七十二，字体又明显地更小了些。余火有些茫然。既然是数字，为什么不是常用的阿拉伯数字，而非要用中文呢？在一般的文法中，用中文的数字往往是要表达正式、正规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些数字十分重要？

余火这才猛然想到，在这个石洞的入口，写着四个大字：深红一层。是“深红一层”而不是“深红1层”。还有之前所有数字，同样是中文数字，而不是阿拉伯数字。这又说明了什么？难道说掌序神族的书写习惯中，就没有阿拉伯数字的概念？余火想了一会儿，竟微微有些自豪。众所周知，在整个地球的文字系统中，汉字的历史是最为悠久的。阿拉伯数字大约是在公元前五百年被印度人发明，再传入欧洲。而在这之前，汉字的前身甲骨文早已被广泛使用。从时间的角度来说，汉字远比阿拉伯数字的历史要更悠久。而作为创造人类的掌序神族来说，使用历史最为悠久的汉字，貌似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甚至说不定，汉字根本不是人类发明，而是他们发明的产物。

想到这里，余火决定不再纠结于哪种文字，而是认真地分析起这些数字的含义来。一十一，三和九，七和七十二……余火翻过来倒过去，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十一貌似很好解释，余火很快就想到了。因为如今在位的掌序神，正好是第十一位，这个画面顶端的“一十一”，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而三和九以及七和七十二，又是什么意思？九和七十二余火知道，这正是天诛和地杀的数量，但三和七让他颇为费解。而且，从顺序上来看，三对应的是九，而七对应的是七十二。

余火的脑袋转得飞快，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刚才壁画上，那个组成了正方形的十名小人，以及千年葬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由于当时的地表环境十分恶劣，人类被创造的数量很少，所以第一代天诛地杀的人数极少，只有三名天诛和七名地杀……”

这应该没错！三对应九，七对应七十二，这两组数字是在表达，最初的天诛只有三位，而现在是九位，最初的地杀只有七位，而现在是七十二位……原来是这样！余火恍然大悟。在看过了数张壁画之后，他第一次清晰地解读出了其中一幅的含义，只觉得信心倍增。他举着火把，接着往下看去，却不由得一愣。

下面的一副壁画看起来和刚才那副并没有两样，它同样被框在金黄色，且布满古代钱币图案的画框中。但让人惊奇的是，这幅画的画面却是黑色的。准确地说，这幅画是一团漆黑，没有任何内容。一行清晰的小字标注在壁画的右下方——天诛之一。

“天诛之一？排名第一的天诛？这……不就是我吗？”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余火一边想着，一边凑近了观瞧。可再怎么凑近看，情况并没有改观，那张壁画上依旧是一团漆黑。余火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副画，直看到眼睛都开始发痛，才隐隐地看到了那团黑色之中，似乎有两个淡淡的头像。这两个头像极其模糊，但从轮廓上依然能分辨出是两个不同的人头。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觉醒，还不能称之为天诛的话，那这幅画中也应该只有一个人才对，那多出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余火不由得后背发凉。他匆匆地转移了视线，有点逃避似地看向下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