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觉醒·被动进化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提起他的前任，那个名字为夜色的天诛时，余火心中总是充满了淡淡的忧伤。他本不是一个心思细密且感性的人，但依然能看得出来，这个叫做千年葬的黑衣男子对于他的那位上任主人充满了怀念。当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你身在何方，甚至不论生死都在牵挂和思念着你，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幸福，又是多么的难以言表。

这悲伤的情绪明显感染了余火，沉默笼罩着，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余火大人，您刚才说的……嗯……弥勒佛……这……这是什么？”那胖老头显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他的语气充满了好奇，见余火不回答，又耐心地问道，“您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的话一下子就把余火从忧伤的情绪中拉了回来，接着是一愣，他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胖老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弥勒佛……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弥勒佛？！”

胖老头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协调的羞涩表情，就像是对自己的无知感到了羞愧，他这幅样子，实在是非常搞笑。

“哼……他当然不知道……”千年葬开口了，“他是我族的原力精魂，怎么可能知道人类的幻想产物？你当我族会无聊到去写神话作品，创造那些无厘头的东西？”

“我族和被我们创造的天诛地杀一样，都存在觉醒的过程，至于觉醒和沉睡，之前我已经给你讲过了。在细节方面，其实是很接近的，不同的是，天诛和地杀是由前任精魂来唤醒，而我族，则是由原力精魂来唤醒。”他指着身旁的胖老头，“他，就是我族的原力精魂……”

千年葬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人类的确是非常有想象力的生物，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族的原力精魂的确是弥勒佛，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教派的原型，只不过存在的意义完全不同罢了……”

这个说法让余火大吃了一惊。这个胖老头就是弥勒佛的原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不相信地说，“这怎么可能！”

千年葬满脸鄙视地望着他，“为何不可能？”

“这说不通……”余火脑袋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你刚才说的，原力精魂只会出现在你们族人的梦境中，那么人类是如何知道他的存在的？又如何能知晓他的形象？！”

“愚蠢！”千年葬冷冷地说道，“这个星球，包括在宇宙中运行的轨迹，都完全是按照我族的设定规则在运行，可以说所有的人类，从出生开始，在精神层面都受到了应届掌序神的影响，甚至是支配。这种影响和支配有强有弱，强的成为天诛和地杀，弱的则是一般的人类。你觉得弥勒佛，和所谓的某教是一个人创造出来的？大错特错！那是漫长岁月中的无数人酝酿、构思和幻化出来的产物，其根源便是我族的原力精魂……”

“人类不但充满了想象力，且十分狂妄自大，将自己那些愚蠢的，对世界的认知称之为科学，坚持什么唯物主义的论调，信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将一切无法解释的东西称之为迷信。岂不知宇宙之大，奥妙之广，仅凭双眼双耳怎能窥见一斑？”

“在我作为掌序神的那几百年中，当我身披蟒皮，他们就将我说成是人首蛇身，尊称为女娲；当我头戴牛皮帽且为人用草药治病，则说我尝遍百草，封号药王神农；每当我带领初代天诛地杀去斩杀那些不遵循规则的人类时，则将我形容成面貌凶恶，脚生八足三头六臂的恶魔蚩尤……说道底，人类这种生物只不过是在不断神话自己欣赏的东西，刻意丑化自己讨厌的事物，永远活在自我想象中的可悲生物而已……如果没有规则，没有我族的存在，人类早就灭亡了无数次！”

听着千年葬的话，余火彻底傻了。补天和造人的女娲、尝百草的神农氏、和黄帝大战的恶神蚩尤……这些从小便在他脑海中构筑的，看起来飘渺虚无的神话世界，连同真实世界一起崩塌了。他的身子正在剧烈的抖动，无助地张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的声音在颤抖，“难道每一次人类的进化，朝代的更迭，科技的发明……都是你们……”

“没错！”千年葬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是按照规则，设定的结果。”

“现在，想必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会有天诛地杀和有永无休止的杀戮了……”千年葬看着余火，“虽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难以接受，但你终归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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