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书《北朝女道》转载请注明来源：小白书xiaobaishu.cc
楚朝露张大了鱼嘴，奄奄一息地祈祷着，快点把我买了吧，我不想就这么渴死嘤嘤嘤。
两个捕着鱼的小女孩，均是七八岁的年纪，头扎着可爱的双圆髻，粉嘟嘟的小脸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两只香软可口的小团子人忍不住就想捏一捏或者咬上一口。
两人的衣着打扮比现今的流行款式要古朴很多，那个叫燕多多的小女孩伸出胖乎乎的手掂了一下网：“道长，你是要买这条鱼吗？”
“正是。正是。”来的道长，一身褪了色的青黑道袍，两撇山羊胡，头发乱糟糟捆成一个髻，看起来十分落拓。
燕多多眼珠一转，“外面的钱在这里不通用，你若是能给我们一人买五块麦芽糖，这鱼就送给你啦！”
另一个叫叶思梦的小女孩悄悄拉一下燕多多衣角：“一人五块糖，会不会太多了？”燕多多小声嘀咕：“不多不多，你看这个老道士，很想要这条鱼的样子，这么点糖他肯定愿意给。”
楚朝露无力地听着两个小孩的小九九，摇了摇尾巴。“贫道没有糖。”哭了，自己这衰运气，一听到这句话，她连尾巴都不想摇了。
看到鱼儿蔫儿巴的样子，两个小孩子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拎着小桶在溪边打了半桶水，将鱼放了进去。
呼，终于不用渴死了。楚朝露欢快地摆摆尾巴，觉得自己当一条鱼也适应得不错。她这才有心思听两遍讨价还价：
“贫道没有糖，但可以送你们一人一张灵符。你们将灵符贴在家中大门上，不出三日，门口就会有糖出现。”
楚朝露一甩鱼鳍，这个老道士，还挺能忽悠。
果然两个小孩子愣了半晌，又叽叽咕咕商量了好一阵，楚朝露只觉得栖身的小桶被提了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不能骗人哦！”
小朋友们，看清楚了，这可是个道士，不是和尚……楚朝露在水中吐了一串泡泡，被老道士提着，一摇一晃地离开了。
沿着小溪走了好一阵，快到小溪的源头了，老道士才停住脚，蹲在地上，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因为摸不清老道士有什么用意，所以楚朝露不敢开口，只像一条真正的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
老道士看着她，长喝一声，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大道三千，八百旁门。姑娘有礼了，贫道自梦醒。”
楚朝露鱼身一震，这个道士，居然能看出来她是个人？她急急开口，连珠炮地问了起来：“大师有礼了问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还能不能变回人？”
老道士将手伸入水中，在她额间轻点一下，她只觉得一个激灵，全身像被雪浇过，眼前走马灯似地略过一连串光影片段，有喊杀声，有兵马飞驰，有成堆的尸体，最后一幕，还有一个模糊的背影，正离自己远去。虽然什么也没看清楚，但她却觉得莫名感伤。
“大师，这是什么？”楚朝露回味了好一阵，似乎和自己不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差不多，但还是不解其中的意思，只好问了一句。
老道士惊讶了一下，复又笑道：“是了，是了，时候未到，到了你自然知道。”
看着这条鱼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那道士老神在在解释道：“姑娘，你可觉得腹中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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