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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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西弗勒斯几乎是被他的好友从地下室拖出来硬塞进浴室的。

“如果你不好好把自己洗干净去睡觉，我就把你的坩埚扔到外面去！”

暂且打不过他的准巫师屈服了，气鼓鼓的拿了睡衣拧开龙头洗了今天的第二个热水澡，有个罹患洁癖晚期的朋友真叫人无可奈何。

艾萨盯着西弗勒斯回他自己的客房去，自己也关上灯躺下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该从哪本书看起呢？对了，关于上学的事还没和好友商量，算了，累死了，明天一起说吧。

第二天清晨，艾萨和西弗勒斯都起晚了，昨天的探险消耗了他们太多体力，都还只是个小孩子的少年们顶着一脑袋炸毛先紧着张罗了点心店今天要卖的面包才有空打理自己。

“这绝对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疯狂的一天了，噢！该死的卷毛！”

艾萨企图用梳子让自己看起来和发怒的小狮子距离远一些，用力过度不但揪下来了几根头发还把他疼得眼泪汪汪，连耳朵尖漏了出来都没注意到。

从他身旁走过的西弗勒斯看到了，突然倒回来几步伸手捏了一下。耳朵无比敏感的精灵当场红了眼睛，原本只是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唰”的倾泻而下：“@#￥#￥#%！#￥%”他小声用精灵语骂了一连串，伸手扒拉着耳朵尖揉了又揉。西弗勒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举起手向好友道歉：“啊，对不起，你的耳朵怎么了？我看到它们似乎有点……”

如果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个精灵的话……话说这个世界里真的还有精灵存在吗？正在纠结中，艾萨错过了解释的机会，西弗勒斯直接把这两只尖耳朵脑补成了艾萨成为孤儿的原因：“emmmm，我很抱歉，真的。”

伦敦街头总有各种被抛弃的残缺婴儿，一些特别猎奇的还会被无良商家卖去马戏团供人取乐，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看见艾萨被关在笼子里或是硬被套上稀奇古怪的衣服四处展示，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大概会恨得熬一锅毒药让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一了百了吧……

艾萨甩了甩耳朵总算才让那种酥麻难受的奇怪感觉消失，他抬眼看向一脸愧疚的好友，挥挥手安慰他：“没关系，我的耳朵比较敏感，触觉会被放大许多，别人觉得无足轻重的碰触对我来说可能是难以忍受的酷刑。所以，像这样，藏进头发里不理它就好了。”

精灵的尖耳朵再次埋进软绵绵的铂金色卷发里，两个好朋友默契十足的不再提这件事。

上午最忙碌的时间过去后，他们走进地下室开始翻找各自最有兴趣额东西看。西弗勒斯终于心满意足的抱着一本黑魔法防御术笔记认真分析里面的杀伤性魔咒，旁边的桌子上散落着他的宝贝坩埚和药材；艾萨占据了另一半桌子，古代魔文以及与炼金术相关的资料码得整齐划一，但他本人正照着摊开的符咒课本试验一条名为“漂浮咒”的咒语。

一张发黄的卡纸被他指挥着在空中飞来飞去，时不时化利箭“咻咻咻”的和飞进地下室找主人的雪鸮瑟兰迪尔玩闹。

“对了西弗勒斯，昨天我只告诉你了一个好消息，今天还有第二个，你愿意听一下吗？”

查找资料的间隙，艾萨总算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他的好友没有抬头，但是坐姿朝这边挪了挪表示自己有在听。

这意味着他现在心情不错并且愿意听精灵继续往下讲。艾萨清了清嗓子：“一位可敬的先生帮咱们弄了私立学校的推荐名额，圣西门初级学校，离这里只有十公里距离，但是需要住校。怎么样？”

“什么？”

西弗勒斯有点愣，“你是说，你要去上这所学校了吗？”

“准确点，不是我，是我们，亲爱的朋友。我算了一下，按照昨天了解的常识，霍格沃茨接受11岁的孩子入学，学习七年通过考试即视为毕业。毕业时才十八岁，但是在正常世界的记录却只有小学毕业的学历水平，我不觉得这是个能够忍受的记录，适当的基础教育可以让我们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后还有继续进修的机会，而且我距离入学年龄还有五岁的差距……”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西弗勒斯脸色有些发青，艾琳和托比亚斯早就忘了他还要上学这件事，艾萨不提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震惊的乃是两点，其一好友看上去小小一只居然是自己的同龄人，其二，这件事他怎么完全没有任何相关记忆？

艾萨闲闲的翻了一页笔记道：“就是莉莉来店里定点心那天。”